天顶集团不团灭不改名

爱好广泛,小汤圆一枚,喜欢耽美,最近爱看觉醒年代。

【番外】新年

今天不更阅读体啦,祝大家新年快乐!

浅写一下新年的粮吧。

本人偏爱养成系,所以今天有小策舟小松玉小戚花等等一系列小宝宝出现!!!当然大的也有哈哈哈哈

私设就是阅读完毕几年以后,兰舟称帝,所有人都有一个好结局(兰舟身体没坏,元琢没有受伤,先生狼王尹昌都在)。

大哥大嫂二胎预警!!!(二胎名字纯属我自己瞎取,起名废一个不要抱有任何期待)

由于实在不会取名,没给陆广白配cp,那么他就是我老公了(手动狗头)

感觉会ooc,注意避雷


沈泽川登基几年,天下海清河晏,百姓安居乐业。如今新年伊始,家家户户门口全是喜庆的红。

淳圣帝在宫中设了宴,紫禁城里出进的人这些天里都堆着笑,一派和乐氛围。

陆亦栀想萧洵想得紧,提前几天就催着萧既明和小儿子萧泊上了路,刚巧在除夕夜到了宫里。

陆广白戚竹音澹台虎他们是年初一陆续到的——戚竹音还带着花香漪。乔天涯和姚温玉早早从菩提山下来,比陆广白等人倒是早些。

萧洵昨晚便缠着想同爹娘和弟弟一起睡,今日也尽职尽责地带着萧泊玩儿。,萧驰野乐见其成,刚好独享他的兰舟。

“累不累?嗯?”沈泽川刚同姚温玉下棋,孔岭高仲雄余小再几人在旁观战,余小再还不时操着川蜀一带的口音发表他的评论,萧驰野就凑过来,进门时还朝门口的乔天涯使了个眼色。

乔天涯瞬间会意,在看着萧驰野冲进去抱住沈泽川的腰的同时精准地敲了敲门。

被策舟二人顺理成章忽略的几人:习惯了。

“嗨呀!这王爷与皇上定是有要事相商,我们就不打扰了,先告退了啊!”余小再反应快了不少,见势不对赶紧行礼退下。

孔岭也站起来:“皇上,臣等告退。”

屋里的几人一溜烟全跑了,整个屋内就剩下萧驰野和沈泽川。

沈泽川也不恼,只含笑道:“乾钧王,你把朕的人都吓跑了,要怎么罚呢?”

萧驰野在人唇上吻了一下:“那陛下想怎么罚呢?”

“罚萧皇后今天待在坤宁宫。”沈泽川凑在萧驰野耳边低声道,“今天朕要翻二郎的牌子。”

萧驰野笑出声来:“兰舟啊……”

沈泽川抬头吻回去:“策安,你妻好凶,我只好在这儿与你偷情。”

萧驰野被狐狸似的兰舟勾得呼吸一窒,发了狠地咬过去。


姚温玉刚从屋里出来就叫乔天涯劫了。

孔岭等人识趣地加快了步子,深深地感受到单身者没人权的道理。

乔天涯于是顺理成章地拐着姚温玉转到一处开着白梅的小亭子。

虎奴在姚温玉袖子里窝了一路,此刻闻着花香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去祸害枝头上开得正好的白梅。姚温玉怕这梅花经不住猫儿不住的拨弄,便伸手将虎奴抱了下来。

“忽然一夜清香发,散作乾坤万里春。1”姚温玉手指还安抚着不满的虎奴,“这处的景倒是好。”

“找了好久呢。”乔天涯去牵姚温玉的手,“宫里只有这清幽之处开的是白梅。”

“白梅衬这景。”姚温玉道。

“白梅衬你。”乔天涯抬手拂掉落在姚温玉头发上的雪,“这下可算是共白头了。”

姚温玉轻咳一声,任由虎奴跳到自己肩头。

“我说我找得这么辛苦,元琢先生就不给个彩头?”乔天涯怕在外头站久了氅衣受潮,牵着姚温玉进了亭子。

姚温玉也不挣扎,只笑着看他:“那乔月月想要什么彩头?”

乔天涯于是凑过去,向元琢讨要了新年的第一个吻。


戚竹音与萧既明陆广白二人聊了两句闲话,余光瞥见花香漪系着启东风格的大氅朝这边来,当即站起来去找花香漪了,美其名曰“男女有别,我一未嫁女子不宜与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过多来往”。

萧既明陆广白:……你带着一军队男人打仗的时候可没说过男女有别。

“戚大帅这几年是中邪了?”陆广白问,“见着人就问她胭脂好不好看,她涂过胭脂吗?”

萧既明其实也不太懂这些,不过是在府中见陆亦栀涂过,只能迟疑道:“涂过的……吧?”

陆亦栀抱着玩累了的萧泊,后头还跟着一个小大人似的萧洵,听着两个男人的话直发笑:“大帅涂的胭脂都是启东大夫人亲手调制,她平日要处理军务,自然不要太明显的。”

萧洵跟在后面规矩行礼:“爹,舅舅。”

陆广白也不纠结这个问题——反正他一个男人也没必要懂那些胭脂水粉的玩意儿。他将萧洵招到跟前:“洵儿长这么大了。”

萧既明只道:“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快,我昨天见到洵儿也吃惊呢,比上次看到的高了不少。”

陆广白便笑:“泊儿长得也快,我上回看着泊儿还是个小不点,如今都能讲那么多话了。”

陆亦栀便真心实意地为自己哥哥担忧起来:“大哥,你说你年纪也不小,眼看着洵儿都大了,你怎就还没个着落。”

陆广白就知道年年都要有这么一出,只道:“哪有那么快……这事儿急不得。”

萧既明见陆亦栀担忧,也劝道:“广白啊,亦栀讲得不错,你总该找个人的。如今洵儿已经十岁,泊儿也有两岁了,阿野有兰舟相伴,骨津去年也成了亲,别到时连桃儿都有人要了你还是光棍一条。”

陆广白叹了口气:“算了吧,哪个姑娘愿意到边郡来陪我吃黄沙?就这么单着也挺好的。”

萧既明顿了片刻:“……你要不找戚大帅问问胭脂水粉的问题?”

陆广白疑惑:“我问那个做什么?”

萧既明和陆亦栀异口同声:“给姑娘送礼啊。”


沈泽川揉揉酸痛的腰,感叹着萧驰野那令人折服的体力,就见丁桃和历熊带着萧洵萧泊在院里疯跑,萧洵的决还在跟猛较劲。

萧驰野穿好衣服,在沈泽川额上吻了一下:“再躺会儿,晚宴还早呢。”

语毕便推门道:“桃子,又在带坏洵儿他们。”

丁桃有些不服气地嘀咕起来:“明明大熊也在玩,而且大过年的,凭什么说我带坏世孙。”

“嗯?”萧驰野侧过头,“说什么呢?”

“没,没有!”丁桃赶紧道。

萧驰野可不管这些:“骨津!”

骨津忙从屋顶上跳下来:“属下在。”

“把他给我埋了。”

骨津提起丁桃就往雪里扔,对丁桃的喊叫充耳不闻。

萧驰野瞪了丁桃一眼,丁桃立马不敢出声了。于是乾钧王满意地点点头,回屋里陪兰舟去了。

丁桃见萧驰野进屋了才敢小声道:“津哥,乔月月怎么都不跟我们蹲屋顶了啊?”

历熊也道:“就是就是!”

晨阳也从屋顶上跳下来:“叫你不要带着世孙和小公子疯,被埋了吧。”

骨津则道: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
晨阳用手肘撞撞骨津:“他又问什么了?”

丁桃于是又重复道:“我说乔月月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蹲屋顶了?这有什么不能问的?”

晨阳噎了一下,实在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从何解释起,于是搪塞道:“你自己问他去,我不知道。”


萧驰野一回屋里就见到他的兰舟在笑。

“想什么呢,这么开心?”

沈泽川似是才回过神来:“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情。”

萧驰野来了兴致:“哦?给我讲讲?”

沈泽川便笑着向萧驰野分享道:“那时候我才像洵儿这么大,过年的时候,哥就带着我疯……”

那时候沈泽川才十来岁,每天下了学就跟一群小孩儿聚在一起听小胖子说书,还和那群孩子玩拖犁子,哄着同伴当自己的马。

花娉婷是最会包饺子的,除夕夜这天家里的饭桌上总有一大盘饺子,还是肉馅儿的。团圆饭总是摆着许多肉,一年的肉全在过年这几天的桌上了。

“这几天不练功,吃完饭带你们看焰火去!”纪纲灭了烟枪,坐到桌上。

纪暮咽下嘴里的食物答了句“好”,沈泽川只“嗯”了一声,加快了扒饭的速度。

花娉婷在两个孩子头上都敲了一下:“看你们那饿死鬼投胎的样,噎着了不是好玩的!”

纪纲便笑起来,被花娉婷逮着又是一顿骂:“笑!那焰火要放到天明,急这一时?”

沈泽川和纪暮这会儿明里暗里在抢饺子吃,听见纪纲挨训不约而同地偷笑起来。

吃完饭纪纲果然将他们兄弟俩带到外边看焰火,沈泽川被师父牵着,眼睛还不住地东张西望。

他还看到小胖子和他哥他娘。那么彪悍的一个女人,这会儿却满眼笑意地抚摸两个孩子的脑袋。

沈泽川突然戳了戳纪暮。

“川儿?”纪暮尚且没反应过来,有些疑惑。

沈泽川冲纪暮做着口型:“许家阿姐。”

他指了个方向,纪暮果然被许姑娘吸引去了目光。

焰火升起来了。

沈泽川看着空中炸开的烟火,微微张大了嘴巴。纪纲伸手捂住沈泽川的耳朵,还不忘提醒看着许姑娘出神的大儿子。

“听说对着焰火许愿都能实现呢……”

这是他们这些孩子里流行的说法。沈泽川和纪暮都很愿意相信这些,说到底也是一年的彩头。

沈泽川闭眼许完愿,悄悄靠近纪暮:“哥,你的愿望是什么?”

纪暮笑道:“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
沈泽川也笑:“哥的愿望就那么几个,我猜是把许家阿姐娶回来当嫂子。”

纪暮拍了沈泽川一下:“就你小子精明,你告诉哥,你愿望是什么?”

沈泽川就学着纪暮的样子笑。

“说出来就不灵啦。”


“所以呢?你许了个什么愿望?”萧驰野追问。

沈泽川想了一会儿,道:“忘了,左不过是希望家里都好天天吃饺子之类的吧。”

萧驰野也不纠结了:“小兰舟那么乖,我小时候可天天挨打,过年都有可能被老爹揪过去揍一顿呢。”

沈泽川手指把玩着萧驰野的发:“哦?那小阿野是什么样?”

萧驰野便回忆道:“我小时候可皮,别说老爹,大哥都经常说我狗都嫌……”

那年萧驰野九岁,俗话说“七八九,嫌死狗”,小狼崽本来就爱调皮捣蛋,在这狗都嫌的年纪里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——不,就算萧方旭天天打他,也一样不耽误他上房揭瓦。

年关里王府挂起了红绸,家里是喜庆又热闹。陆平烟有时会带一双儿女来拜年。萧既明和陆广白是好兄弟,陆广白也愿意拿萧驰野当亲弟弟宠。

……虽然更多时候是拿来当亲弟弟玩。

萧驰野那年刚驯了猛,这一过年见着人就炫耀自己的海东青。

萧方旭丝毫不惯着他这毛病,毫不犹豫地敲了过去:“不知收敛的臭小子!”

萧驰野挨了打自然不服:“爹!”

“不服啊?”萧方旭完全没有跟小孩置气的羞耻感,“你要赢过你爹我,才有炫耀的资本呢!”

萧驰野跺一跺脚:“我长大了!”

萧方旭“嘿”了一声,揪着萧驰野的领子把人提起来:“等我什么时候提不动你再说长大了吧!”

小狼崽在狼王的魔爪下张牙舞爪地扑腾着,然而他这两下扑腾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,反而还被萧方旭笑话了去:“啧啧啧,好凶哟。”

“老爹你欺负我!!!”萧驰野愤愤的。

萧方旭根本没有欺负小孩可耻的观念:“你自己不行还要怪我欺负你啊?”

小狼崽扑腾得更厉害了。

萧方旭玩够了,终于善心大发把儿子放到地上。

萧驰野一落地就跑去马厩解缰绳,爬上马一溜烟就跑。

“嘿,这臭小子!”萧方旭一拍大腿,把大儿子揪过来道:“既明,你先招待着广白和亦栀,爹去揍了那个臭小子就回!”

萧既明点点头:“我会好好招待亦栀妹妹的!”

陆广白:……我呢?

萧驰野毕竟是孩子,就算骑着马也跑不过萧方旭。于是萧驰野的“出逃”计划最后以失败告终,还收获了一顿打。

但离北府上的焰火萧驰野还是没错过。小狼崽一向不信神力,不过孩子们流行的说法倒也挺好玩儿,于是萧驰野看着老爹没瞧自己这边,抱着拳头许愿:“希望我明年能比大哥高,最好还不用挨老爹的打。”

当然这场许愿的最后以萧方旭的又一顿嘲笑告终。


“你早年在阒都一直是‘神童’,可惜我没见到过。”乔天涯看着姚温玉的眼睛。

姚温玉刚被他摁着一顿亲,此刻面上的红还未消下去:“虚名罢了。”

“我要是见到那时候的你,只怕想拐回去好好疼呢。”乔天涯打趣道。

姚温玉便笑:“那还是不要遇到的好。”

乔天涯也笑:“我昨晚做了个梦,就梦到小时候的我碰到小时候的你。要是我小时候真碰到你这小神仙,肯定是撒泼打滚都要把你带回去的。”

姚温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:“你现在也一样。”

乔天涯继续道:“不听听我的梦吗?”

姚温玉又笑起来:“听听吧。”

乔天涯于是讲起来:“我梦到我还是乔家的小公子……”

梦里的乔松月踩着父亲的责骂出了府。

这会儿正是备年货的好时候,乔松月难得攒一次钱,全为了今天在集市上挑些平时买不到的小玩意。

父亲常常说该给他娶个能管账的夫人,还不止一次骂他“得亏你不是老大,以后要是当家,家产都要给你败光”。

乔松月全当了耳旁风。

集市里永远是热闹的,乔松月走走停停,不时打量着集上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。

到了正月便是兔年,集上卖兔子娃娃的也多。乔松月见了这些瓷娃娃欢喜,全然忘了前几年买的生肖娃娃还在角落里吃灰。

他停下来仔细地挑,最后挑中了一只看着很安静的,荷包立刻瘪下去小半。

还剩大半呢,乔松月满意地点头,又被前面簇拥着的人群吸引了去。

那是个卖小帽子的。大概是为了应景,帽子上边还绣了两只兔子,给小孩儿戴着不错,乔松月戴上就显得幼稚了。

可他看那帽子实在可爱——

要是家中有幼弟就好了,乔松月想着,叹了口气。

忽然,乔松月感觉自己从后边被撞了一下。

他回头一看,是个才到自己腰的小孩儿,长得白白净净,眼睛亮亮的,身上穿的都是好料子,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。

人潮一下褪了。

乔松月回过神,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山上,手里还拿着顶绣着兔子的小帽子,刚买的兔子娃娃却没有了。

那小孩儿倒是一点不慌。大概是梦中何事都能有,乔松月半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,反倒理所当然地问起了小孩儿的名字。

那小孩儿也答了:“我叫姚温玉。”

乔松月没问“你父母呢”这种问题,只是看着姚温玉笑:“你就是那个小神童?”

姚温玉仰着头不说话。

乔松月总觉得这孩子脖子累得很,于是大发善心地蹲下来:“当我弟弟好不好?我把这帽子给你。”

姚温玉才不稀罕那顶有些幼稚的帽子:“你要当我哥,也得让我信得过。”

乔松月没忍住摸摸他的脑袋:“那小温玉告诉哥哥,怎么才让你信得过呢?”

姚温玉眨眨眼:“我告诉你了就不能叫信得过了。”

乔松月没心没肺地笑:“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哥哥?”

姚温玉只说家里嫡系没有。

乔松月便道:“你也没认过哥哥吧?你想啊,你现在这么出门,整个阒都都知道你是小神童了,谁还敢当你哥哥啊?你还不知道被哥哥宠着是什么感觉吧?我看你有眼缘,我也没有弟弟,刚好我感受一下当哥哥的感觉,你也能感受一下被哥哥宠的感觉,以后长大了也不会有遗憾的。”

姚温玉还是看他:“可我不需要哥哥。”

乔松月并不放弃:“我乔松月不说假话,这帽子就是送给我弟弟的见面礼,你肯要就戴上,不要便罢。”

姚温玉听到这里笑起来:“你又这么说。”

又?

乔松月怔了一下,场景又从山上到了春意盎然的院子。

长大了的姚温玉肩上趴着一只小奶猫,背后还又一把琴。

那琴乔松月认得,就是自己的。

“我不戴那帽子。”姚温玉道,“我跟你学琴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啊?”乔天涯就笑,“然后我醒来就发现,元琢成了我枕边人,怪不得不要做我弟弟呢。”

姚温玉只道他又打趣自己。


戚竹音和花香漪其实也就是在宫里闲逛,逛着逛着就聊到小时候那点事。

“我小时候天天练刀。”戚竹音笑了一下,“也没什么好说的,我爹也当我胡闹来着。”

唯一有点意思的也就是过年。

她家里那些姨娘那时总在背地里闲话,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整天舞刀弄枪,日后要嫁不出去,这话她爹也没少听见过。

她爹也担心,她那时一个小姑娘,军中没人看得起她。那时年幼,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也是有的。

她在新年里趁人不注意溜到街上,然而铺子全关了门,家家都是关着门闹,从各家各户传出的欢笑声倒显得她这个偷溜出来的女孩儿格格不入。

但戚竹音现在不想回去,她听那小士兵说要提起鬼头刀,她才能服众。

戚竹音跑到她的秘密地点,自己捉着鬼头刀努力地提。

她最后被戚时雨逮回去了。

“大过年的,舞刀弄枪多不吉利!”戚时雨板着脸训她。

有姨娘趁机道:“竹音啊,你一个姑娘家,成天往出跑合适吗?打仗那都是男人该干的事情,你一个女孩子,该考虑考虑以后怎么嫁个好人家。”

戚竹音不听这些,她就要当大将军。

然而小姑娘怎么也逃不过大人的掌心,最后还是给抓着打扮一番,被勒令留在家里了。

花香漪便笑:“我自小被养在姑母身边,也没怎么出过宫,比大帅更没有什么好讲的呢。”

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命运。

花家总是在嫁女儿,纵使太后再疼爱她,总有一天也要让她联姻的。

因此她从没想过与自己所爱之人相伴。

新年花香漪也是照样在宫里过,早上先打扮好去给太后请安,然后每天按着流程走一遍,无聊透顶。

小姑娘那时唯一期盼的就是宫里的烟花,然而她那时并没有什么愿望可许,或者说许了也做不到,不过就是瞧着漫天的喜庆的红,心中欢喜罢了。

她其实很想自己点一次炮仗,然而宫里都知道她是太后的心头肉,是万万不敢让她亲自点的,生怕这位小主子伤了或是吓着了,太后要问责的。

花香漪很小就懂事了,轻易不给人添麻烦。因此她那“想自己点炮仗”的心思也就收了。

她的礼节挑不出错处,太后也素来满意这个姑娘,人人都说太后拿她当亲闺女,以后要封她当公主的。

然而她其实不想当公主,她听到戚竹音名号的时候很羡慕那个女将军的自由。

“我那时就想,你每年过年,一定是自己点炮仗的。”花香漪道。

戚竹音就笑了:“没少被我那些姨娘闲话呢,听着就头疼。”


朝臣渐渐散了,剩下的都是私交。纪纲跟齐惠连喝着酒,面上都是醉后的酡红。

萧驰野趁机又要抱走沈泽川。

纪纲看不惯,摇摇晃晃地要叫川儿,被齐惠连一把拉住。

“哎呀……管他们干什么……接着说!”齐惠连喝得有点大舌头,“他都多大了……还能让自己吃亏不成?两个人和睦……这是……好事!……再来一杯!”

沈泽川颇有些无奈:“先生和师父莫要多饮,都醉了。”

“对对,不能喝了。”纪纲去收酒杯,“先前就是……喝酒误事!说了不喝酒的……你也不许喝了!”

那边费盛眼看着尹昌酒瘾上来,急得直叹气:“老头!哎呀别喝了!”

尹昌哈哈大笑:“这宫里的酒可是好酒,我老头平时……也喝不到哇!哎!陆将军!喝酒哇!”

费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陆广白跟尹昌对饮,隔着那么多岁数,这俩都要称兄道弟了。

“我听过……你!烽火吹沙……威武啊!”尹昌一杯酒全灌了下去。

陆广白喝了酒就显得傻乎乎,连萧既明都有些看不过去:“别喝了,没那酒量还喝。”

陆亦栀接着道:“上次大哥喝得一晚上吐了三回,这么下去出问题可如何是好?”

费盛实在看不下去,夺了尹昌的酒:“别喝了别喝了!每次都喝成这样……”

萧既明和萧驰野如今都大了,一个是远近闻名的将军,一个直接拐到了皇帝,萧方旭不好在众人面前玩他俩,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两个孙子抱在跟前玩。

萧方旭沾了一筷子酒:“阿泊过来,爷爷给你喝好东西!”

萧泊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。

萧方旭把沾了酒的筷子伸到萧泊面前,萧泊刚张开嘴巴,萧方旭就猛地一缩:“哎,不给!”

萧泊还保持着张嘴的姿势,愣了一会儿突然就哇哇地哭起来。

萧洵还在离北的时候也没少受他这个爷爷的摧残,对此见怪不怪,只是无奈道:“爷爷……”

萧方旭“哎”了一声:“小屁孩喝什么酒?”

“那不还是老爹您递他面前的?”萧驰野不知什么时候把沈泽川带了过来——沈泽川看起来喝得也不少。

“哎!你个臭小子!”萧方旭一巴掌准备拍在萧驰野头上,然而被躲了过去,有些不爽,“翅膀硬了?你小时候就是这么被带大的!”

萧驰野现在不怕老爹了,他就可劲儿惹他爹生气:“啊,我小时候也这么被祸害大的。”

萧方旭“哼”了一声:“滚滚滚,看着你这个臭小子就烦。”

萧驰野一脸臭屁地带着沈泽川跑了。


烟花升起来了。

沈泽川酒还没全醒,窝在萧驰野怀里舒服地眯着眼。

萧驰野霸道地将人护了个严实,旁人连半片衣角都窥不到。他看着沈泽川像在许愿,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。

“想什么呢?”

“我想……”沈泽川盯着萧驰野的眼睛,“我的阿野要岁岁平安,长命百岁。”

萧驰野又去吻他。

“我的兰舟也要岁岁平安,要跟我一起长命百岁。”


1 出自王冕《白梅》

全文7000+,彩蛋是松玉和戚花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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